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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伺候祖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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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點進來!”在一個仕女的帶領下,三人順利地趁亂混進景陽宮。方才被侍衛包圍之時,唐秀秀很給力的丟出自制的“煙霧彈”,在一片嗆人的硝石硫磺濃霧中,浮生決定先到段青衣的寢宮避避風頭,結果順利的遇到段青衣派來接應他們的人。

“你們倆個,到那邊去。秀秀你跟漣漪到裏面去。”身著白色中衣的段青衣披上玄色的鬥篷道。漣漪對忽然闖進的三人驚愕不已,直覺告訴她:麻煩來了。

“皇上,皇後娘娘,外面有刺客。請移駕。”在一片吵雜聲中,門外傳來大內總管於海沈穩的聲音。

“知道了。”段青衣示意三人別出聲,隨即推門走了出去。

“卑職救駕來遲,望皇上恕罪!”負責保衛皇宮的禁軍統領謝延斌俯身拜道。

“平身吧。”段青衣毫不在意的擺手,遇上浮生他們,只能怪寧太後排出的殺手運氣不好。“刺客呢?”

“回皇上,卑職不力,只擒獲兩人。還有三個讓他們逃了。”謝延斌恭謹道。

“將那兩名刺客暫時壓入天牢,明日未時問斬。”段青衣思索著,想必那些刺客失手後,寧太後也不會留活口。“至於逃逸的刺客就不必追查了。”

“可是皇上......”謝延斌猶豫,若是讓天下人知道璟汐王朝的皇帝天天被人追殺,自己這個所謂的禁軍統領還有何顏面站在朝堂之上。

“謝統領辛苦,今晚救駕之功朕不會忘記的。”段青衣打斷謝延斌的話。笑話,難不成自己還得把浮生三人揪出來問斬?!

“是皇上,屬下遵命。”謝延斌明白段青衣並不想深究此事,隨即行禮告退。

望著漸漸退去的禁軍侍衛,段青衣松了口氣,他知道,真正難應付的還在後面。 “你們都準備好了?”段青衣踏入景陽宮問道。

“七爺。”擡眼間,面前多了兩個人,是打扮成太監模樣的浮生和淩月秋。

“秀秀呢?”段青衣好奇的張望。只見漣漪身後多了名侍女。

“段兄,你人緣忒差了。怎麽在哪都有人追殺你?”雖說身著一襲宮裝,但唐秀秀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江湖做派。

“呵呵。”段青衣望著一身侍女裝扮得唐秀秀輕笑,不得不說,這丫頭打扮起來還真是好看。

“皇上這是?”漣漪驚訝於段青衣的笑容,記憶裏的段青衣幾乎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,在看向身後透著股靈氣的少女,心中明白了幾分。

“瞧我這記性,差點忘了告訴你。”段青衣指著三人道:“這兩位是浮生和月秋。你身後的丫頭是唐秀秀。”又對三人道:“這是漣漪,我的皇後。”對於段青衣在三人面前不稱自己為“朕”,對漣漪來說更是聞所未聞。

“拜見皇後娘娘。”浮生和淩月秋行禮道。

“皇後姐姐好,秀秀這廂有禮了。”唐秀秀抱拳,在她的觀念中可沒有皇族與平民之分。

正當段青衣想要詢問兵符下落之際,外面傳來李公公中氣十足的聲音:“太後娘娘駕到。”喬裝打扮的三人立刻低頭,奔到各自的“崗位上”站定。

“哀家方才聽聞有刺客潛入宮中,不知皇上可好?”緩步走入景陽宮的寧太後帶起一陣香風,唐秀秀在心裏嘀咕“這嬸嬸夜裏睡覺還裝扮這麽齊全,真不知道她有幾只手”。

明知故問!難道那些殺手不是你派來取我性命的?比起寧太後的“關心”,段青衣更相信母豬也能上樹。可臉上卻不得不擺出感激涕零的表情:“謝母後掛念,兒臣無恙。”

“刺客可都抓住了?”寧太後度步坐到桌前,示意一旁的侍女上茶。

“嗚嗚~老天爺!我可沒做什麽壞事啊!”唐秀秀在心底直喊冤。沒錯,被寧太後“幸運”點名上茶的小侍女就是她。瞬間,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漣漪趕忙上前道:“下人都笨手笨腳的,還是我來給母後奉茶吧。”

“這些小事讓下人來做就好,漣漪你是後宮之主,要學著點怎麽當主子。”寧太後的話將唐秀秀企圖蒙混過關的慶幸,華麗麗的擊碎。

漣漪無奈的看了看唐秀秀,同情的眼神仿佛在說:“我愛莫能助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
“回母後,刺客不過是幾個小毛賊,現以被謝大人擒獲,押往天牢。”段青衣一邊恭敬的回答,一邊在心裏為唐秀秀捏了把冷汗,該死的寧太後找誰不好,偏偏是毛手毛腳的唐秀秀。若讓她看出些端倪,今晚的一切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?

抱著視死如歸的豪情,唐秀秀向上茶的茶具走去,腳下軟綿綿的好似踩棉花一般。管她太後、太前的,不就是上個茶麽?難不倒本姑娘!唐秀秀努力回想著為自家老爹上茶的情形。

此時垂首站在門兩側的浮生和月秋也是緊張得直冒冷汗,“難道兵符被盜的事情已經讓她發現了?”

“皇上沒什麽大礙就好。”寧太後笑的意味深長。回首,只見一個乖巧的“小宮女”已將香茗奉上。

“咳,這水則麽這麽熱?你想燙死哀家嗎?!”寧太後之抿了一口茶便怒視著“小宮女”。若不是漣漪暗中攔住他,段青衣差點就把寧太後轟出門了。

“太後娘娘請息怒。”唐秀秀利索的跪下道:“回太後娘娘,此茶乃是產自極寒之地的‘仙人醉’,品茶之時需用沸水沖泡至六分,再佐以清水兌之而飲。奴婢看著夜深天晚的,外面寒氣重,想讓太後娘娘用些熱茶暖暖身子。望太後娘娘恕罪。”

“這麽說來是哀家錯怪你了?”寧太後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小宮女,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就生的如此伶牙俐齒,而且不同於其他下人,這個小丫頭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,一雙如鹿兒般純凈的眸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。

“奴婢不敢。”唐秀秀咬牙,繼續一臉無辜的裝“孫子”。

“呵呵,好個伶俐的丫頭。看來漣漪把你教得不錯啊。平身吧。”寧太後誇獎道。

“謝太後娘娘。”唐秀秀起身,立刻躲到離寧太後三米遠的地方。心中暗罵:您這祖宗我唐秀秀惹不起總躲得起吧。

短短的一會兒,幾人卻覺得好像有幾個世紀那般漫長。“既然皇上無什麽大礙,哀家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寧太後起身,準備擺駕回宮,“皇上平日裏可別冷落了漣漪,哀家還等著抱小皇孫呢。”說著,別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。

“兒臣謹記母後教誨。”段青衣面無表情的應道。

“這個小宮女哀家看著挺喜歡的,不如就讓她隨哀家去養心殿吧。哀家年紀大了,身邊沒個懂事的人可不行。”寧太後忽然指著唐秀秀道。

“蝦米?!”唐秀秀被寧太後的話嚇得一哆嗦,“讓我天天專門伺候您老這祖宗?!還不如發配我去邊疆戍守!起碼落個自在。”

“母後若是缺伺候的人,兒臣明日便從尚宮局為母後挑些。她進宮不久,伺候漣漪也不過半月,恐怕難當此任。”段青衣不顧漣漪的阻止,臉色陰沈了下來。

“呵呵,若是皇上對漣漪這般上心,哀家也就放心了。”寧太後警告似的瞥了唐秀秀一眼,她豈會感覺不到段青衣的有意偏袒,看來這個小宮女不簡單,一向對下人漠不關心的段青衣竟然破例為她違背自己的意思。

“兒臣恭送母後。”如果眼神能殺人,寧太後早就被段青衣的目光“淩遲”幾百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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